鄰近西安和咸陽的禮泉,有一條袁家村,最近發展成為一個旅遊觀光市集,而且非常興旺,尤其到了週末,遊人遊罷附近武則天與唐高宗李治合葬的乾陵之後,很多就順道遊到袁家村祭祭五臟,買點“手信”。當地的領導說,袁家村裡面有很多陝西民間小食,生意好得不得了,有一家賣酸奶的,每逢假日週末,一天下來就可以做一百萬元人民幣的生意。
筆者半信半疑走入熙來攘往的小村,一條彎來彎去的小徑,兩旁都是各式各樣的小食店販,賣的東西有麵皮、酸奶、烙麵、驢肉、豆腐、羊肉、夾饃、醪糟和紅薯條等,令人眼花繚亂。一個來自北京的朋友買了一瓶酸奶邊走邊吃,一嘗乖乖不得了,他說,比北京京西賓館的酸奶還好吃。我問京西賓館的酸奶很好吃嗎?他白了雙眼露出一副鄙夷之色,嘴巴只顧著舔著那濃濃的酸奶。再往人群看,果然幾乎人人都拎著一個塑膠袋,裡面都有好幾瓶酸奶。
由於有很人都是附近民眾,那些小食顯然非常地道,當日天氣頗熱,幾個大漢一邊吃著碗裡的麻辣麵皮,一邊拼命擦汗,有人更索性打起赤膊吃個痛快。
有一個店家把麵條拿出來曬,曬麵條的桿子有兩個人高,但麵條一根一根掛在那裡,像瀑布一樣,心想一個海碗,恐怕還盛不下一條麵呢。
袁家村村口有一牌匾,一看是華國鋒親筆所提,而且還塗上金漆,閃亮醒目,再看對面馬路還有一塊高高的石碑,上面還有華國鋒寫的題字「堅持社會主義方向發展集體經濟,走共同富裕道路建設現代化新農村」。
華國鋒曾經是國家領導人,下台時不見得特別風光,但袁家村當地人民顯然對這位前中共領導人年年不忘,在今天這個凡事講現實的社會,倒也算是飲水思源。據了解,當年身為領導人的華國鋒曾到這裡考察,留下了一些優惠政策,因此在七十年代袁家村還是陝西先進模範村之一,當地人對華一直感恩至今。
陝西人憨厚的個性,似乎沒有受到現代所謂的“政治正確”思想所感染,頗為難得。這也許是袁家村的小食為什麼仍然是那麼的地道。
/鄭漢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