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念念不忘,必有迴響。」用王家衛《一代宗師》這句說話,形容蝙蝠俠這個系列,未必最好不過,然而對我來說,是最貼切不過。已經忘掉了究竟何時愛上了蝙蝠俠,應該是七十年代了吧!當年麗的中文台(即亞洲電視前身),下午五時多,會播放蝙蝠俠的配音劇集,內容不外都是邪不能勝正,不過,當年最令我捧腹的,就是那些漫畫擬聲詞,而且那個蝙蝠俠,絕對可以用大胖子來形容,穿上那套戰衣,簡直臃腫不堪。
應該是八九十年代吧,「鬼才」導演添布頓,把蝙蝠俠帶進荷里活,用米高基里頓成為當年的蝙蝠俠,積尼高遜飾演小丑一角。當年米高基里頓穿上黑色戰衣,加上黑夜的那一盞蝙蝠燈,像拯救人類的一線曙光,可以用一個字來形容,「酷!」積尼高遜飾演小丑一角,有漫畫的誇張,不過好像又欠缺了一點什麼似的。米高基里頓演了《蝙蝠俠》與《蝙蝠俠再戰風雲》之後,《蝙蝠俠不敗之謎》由韋基馬接手,由Joel T. Schumacher導演,不知是否荷里活害怕韋基馬不能駕馭蝙蝠俠,《蝙蝠俠不敗之謎》請來一眾「串星」助陣,占基利飾演給布魯斯解僱的小職員「謎語人」、湯美李鍾斯飾演毀容後變瘋了的雙面人、阿諾舒華辛力加飾演為救愛妻而鋌而走險的「急凍人」、奧瑪花曼飾演全身綠色戰衣的「毒藤女」,還有「雙面人」,果然大堆頭。而《蝙蝠俠與羅賓》則請來美劇《仁心仁術》的帥醫生佐治古尼成為蝙蝠俠,這次遇上羅賓,而且上天下海,打得燦爛。
不過,當所有人以為蝙蝠俠這個系列已經不能再創新之際,基斯杜化路蘭則把蝙蝠俠這個角色「還原基本」,由《俠影之謎》布魯斯小時候跌進蝙蝠洞,蝙蝠空群撲出,受盡驚恐,還親眼目睹父母雙亡,就是這一剎那,布魯斯幡然而悟,矢志要令自己變強復仇,除了體質,利用自己億萬富豪的資源,擁有最先進的科技,把軍車改裝成蝙蝠車。布魯斯絕對不像《鐵甲奇俠》的東尼那樣花花公子,身邊的女性如走馬燈團團亂轉。布魯斯感情是空白的,以致整套電影的調子的黑暗的。在《黑夜之神》中,遇上比他更強的對手「小丑」,竟然槍殺無辜的小孩子,利用校巴持械行劫,這一幕非常震撼,別人痛苦,可以令他痛快,可以這麼說,「小丑」一角是希夫烈達演得最好,比起積尼高遜飾演小丑有更深層次,殺人可以不需要理由。
可能一句「我喜歡」,就殺人如麻,《夜神起義》中的蝙蝠俠以「身心俱疲」為由,不想再保護葛咸城,但是,正如鄭少秋「決戰前後」的歌詞﹕「命運不得我挑選,前途生死自己難斷……」基斯杜化路蘭的蝙蝠俠裡的歹角,似乎一個比一個強,一個比一個更癲更狂,「人如滄海柳葉旋」,智深如海又狡猾的班恩迫得蝙蝠俠拖著疲乏身軀出山,然而,班恩卻被米蘭達利用,結果班恩如此不忿地壯烈犧牲,但是,更有血有肉,更具人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