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學校園小品文章

夜半小鬧鐘

夜深了,經過多日的旅行,我終於乘坐著巴士,踏上歸家的路途。窗外黑漆漆的,只能看到遠處燈火通明的青馬大橋,在海中屹立著。巴士上的情況與窗外同樣無趣,靜悄悄的,只能為漫長歸途中的人們增添睡意,果然,不一會兒大部分的乘客早已不敵睡意,迷迷糊糊的睡著了。

響亮的啼哭聲打破了一片寧靜的車廂,連綿不斷,比早晨的鬧鐘更為煩擾,如同於腦海中揮之不去,更甚的是,你根本關不上這「鬧鐘」。乘客的夢境被打破,正努力掙扎著,使自己清醒一點。他們紛紛舉頭張望,尋找中斷自己睡眠的元凶。

一個嬰兒。

紅通通的臉頰,配合著充滿淚水的眼睛,以及一個努力張開,起勁啼哭的嘴巴,更顯他的無助。對於驚醒了一群熟睡的乘客,嬰兒當然不會知覺,依舊是哭聲不斷。最不知所措的,可說是嬰兒的母親了,對於打擾乘客的美夢,她的表情透露出歉意,卻難以絲毫減少乘客的怒氣。乘客苦於不能「按停」這個擾人清夢的「鬧鐘」,唯有投來的異樣目光,好像這樣會促使「鬧鐘」靜下來。

或許,他們早已經忘記自己亦曾是「鬧鐘」的一員,和那位「按停」鬧鐘的人。

曾幾何時,你的「響鬧」亦曾經於大大小小,形形色色的交通工具出現過,甚至更大更亮。或許你記憶迷糊,但是此時此刻,另一個「鬧鐘」新力軍出現在你眼前,你又會否勾起一點記憶?

沒錯,時間過的很快,少年的你,可能會覺得自己沒有能力送上合適的禮物,還是遲點吧。中年的你,可能會覺得事業為重,還是遲點吧。老年的你,你可能已經成為別人的父母,甚至是祖父祖母,心裡唱著:

時間都去哪兒啦

還沒好好感受年輕就老啦

生兒養女一輩子

滿腦子都是孩子哭了笑啦

你的心是平和的,無悔的,甚至不計較付出多少,因為你親眼看著自己的兒女成長。不過,或許這時你才明白為人父母的辛酸,但你已經甚麼都做不了。

只要你放下藉口,就算母親節已經過去,你都可以視每一天為母親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