超記雜貨店的老闆掏出鎖匙開門營業時,忽然頸上一涼,忙伸手一摸,赫然是一攤血,當堂大驚失色。抬頭一看,只見騎樓頂上,正有血水滴下。
「啊,樓上一定發生命案。」一途人見狀驚呼:「快報警!」
超記連忙走進鋪內,撥了三條九。晨早的街上已聚集了一堆人。不久,大隊員警開到,湧上樓上單位調查,可是迄久無人應門。
那是單身漢住所。超記說:「只知他姓張,為人古怪怪的。」
鄰居說:「那人啊,孤獨寡言,醜陋得很,從來沒見他笑過。這幢樓,是他父親留下給他的……」根據種種資料,警員斷定事非尋常。那人不在家?去了哪?莫非遇害了?正想囑消防員破門而入,那位張先生回來了,果然貌醜。
「張先生,你騎樓放置了甚麼東西?漏血水啊。」警員說,那張先生臉色一變。
「開門!」警員喝道。
張先生掏出鎖匙開了門。只見騎樓花槽有新土堆砌。果然有蹺蹊。消防員動手開鑿。不久有具屍體被掘了出來,群情譁然。
「不是我殺的,不是我殺的……」張先生顫聲道:「我沒有朋友,難得有個知己,知己病死,當然要下葬,葬在騎樓花槽,好常常陪著我。」
警員被他弄得啼笑皆非。那屍體,也即是他的知己,是一頭小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