社會議題

公民抗命缺理想藍圖

圖片來源:互聯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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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社會議題/謝曦】佔中運動前夕,一種有關民主政治或公民抗命要件的說法在流傳,想清楚,這種說法非常荒謬,但當面對佔中發起者的論述時,似乎又合適。

這種說法指,目前佔中發起人提出的公民抗命並不適合用在香港,因為從人類歷史來看,公民抗命的提出,主要是針對殖民統治、性別及種族的歧視,比如印度甘地的反殖民公民抗命,以及美國馬丁路德金的反種族歧視等,才會出現合理及可被接受的公民抗命運動。但在香港,沒有殖民、種族,甚至性別上的政治歧視問題,因此公民抗命不具合理性。提出這種說法的人,也許是缺乏了政治經濟的理論素養,在香港的政治參與中,當然有歧視,這種歧視非關種族性別,而在於階級,一個在歐洲十九世紀已經提出來了的社會矛盾。

觀看今天香港的政治經濟版圖,非常清楚,權貴及經濟既得利益者擁有最多的政治參與權及政策影響力。這不僅從一千二百人小圈子中商界代表的議席可以看出,亦可以從很多界別只以公司票而非員工一人一票,即只有老闆才有投票權來說明。更不用說,日前前特首董建華率領一行七十多人的鑽石工商界代表北上,這些人如此地接近權力核心,其政治影響力,不必言語了。然而,為什麼有人會對香港的公民抗命提出這種質疑呢?這與佔中運動中未能突顯階級矛盾及歧視有關。

兩年來,有關佔中論述中,主要強調一個「不公義的選舉制度」,但卻未能提出一個理想社會藍圖,即未能將運動與改善貧富懸殊及階級矛盾等問題勾連起來。結果,不僅有人提出以上古怪說法作質疑,更因未能將香港社會核心矛盾講得明白,使得整個佔中運動未能廣泛感動普羅基層市民。此種情況,支持和反對佔中雙方,均應再仔細思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