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遊甫歸,發現充斥新聞版面的,除了是讓人生厭的政爭以外,最吸睛的港聞,莫過於港鐵撞死唐狗的事件。
幾乎在同一時間,在地球的另一邊,一個叫費格森的小鎮,亦因為一個青年被警察射殺而引起掀然大波,甚至驚動總統與聯邦政府介入。
兩事件看似風馬牛不相及,但重新再細看,兩事的起因不只單純地有生命消逝而已,卻也同時反映了社會與官僚的思維如何能扼殺生命。
當效率主義進佔社會的每一角落,人與人之間只會以金錢、時間、甚至只是一堆毫無生氣的數字作為權衡社會運行的標準。即使在香港、或遠如美國亦為如是。
因此「先下手為強」亦成了這種效益主義社會的一種生存法門。假如你不先採取主動──即使那是不合乎道德或道義的行動,你將不能再在團體上立足。很諷刺地,這種看來相對「文明」的手段,其實也只是在以往的「森林法則」下,更為殘酷、更針對精神層面上的進化而已。
無怪乎當美國警員毫不猶豫地向着黑人青年開槍、或港鐵職員「拚死也要通車」的時候,反映出來的是:這還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。
《社會議題》/趙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