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央經濟工作會議開完，套開的城鎮化會議也結束了，來年大局已定，各種論壇再度連串冒出，各色人等也就開始意見紛呈。這些意見在解讀中央經濟工作會議之際，少不了要談制度。
這兩天最經典的話，來自曾任中國央行副行長、現任人大財經委副主任的吳曉靈。周末海南三亞財經論壇上，國家能源委專家咨詢委主任張國寶，說吳曉靈曾被朋友揶揄，央行政策造成了大量銀行壞賬，吳曉靈情急之下回擊，「沒有那麼多壞賬，中國哪來那麼多富人？」
吳曉靈情急之語，卻道破天機，因為鄧小平所謂的「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」，基本不是讓一些人白手興家富起來，而是讓他們利用國有資產，利用銀行先富起來。國有資產後來變成撇帳，而銀行那部份就被做成壞帳。
銀行做壞帳，利用的是制度。雖然中共領導層自己都發現制度問題和漏洞，現在開始「全面深化改革」，但有人終身要為制度唱頌歌，其中之一是台灣遊水過來的國軍，現以經濟學家現身的林毅夫。
雖然在任時間短，林先生愛以「原世界銀行高級副行長」身份出席論壇。他最新一番言論，是說對中國經濟，目前國際上悲觀論調比較多，但他個人認為中國經濟「很可能且有條件讓風景這邊獨好」。中國經濟出現長時期下滑的原因，不是體制機制問題，是國際周期等因素造成的。
但曾任中共中央財經領導小組副秘書長的華建敏，對錢和制度都有其看法。他直截了當地說，「當今中國不缺錢也不缺人，最緊缺的是制度供給。尋求中國發展的新動力，關鍵要在制度的改革和創新上面做文章，以改革來尋求推動中國實現長期可持續發展的制度紅利。」
《北京觀察》 李春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