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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絲路系列」

專欄《路上》

張圭陽

“The Golden Journey to Samarkand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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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走在中亞絲路上,處處是名城古蹟,看著眼前景象,內心卻沉醉在歷史長河中而不能自拔。

2016年4月我從土庫曼境的納巴德踏上由鉄船接駁成的浮橋,跨過阿姆河進入烏茲別克境的一刻,沉重的歷史感讓我寸步難移,雖然駐守浮橋的軍人不容許旅客勾留,也不許拍照,我還是偷偷的拍了幾張照片,也在浮橋上徘徊良久,望著這條歷史名河–阿姆河,久久不願離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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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個陽光藍天的下午,河面上吹來的風還是令人有點寒意,阿姆河河水運載的沙泥量很大,河水一片混濁,兩岸都是淤泥沙洲,頗有黃河河套景象。浮橋右幾百米處正在動工興建一座高聳的跨河公路橋,橋墩已豎好,只剩下接駁橋面的工程。

阿姆河目睹了多次外族入侵:公元前四世紀亞歷山大大帝橫越阿姆河,屠宰撒馬爾罕城內不願投降的粟特人;七世紀阿拉伯軍隊高舉彎刀跨過阿姆河;13世紀阿姆河也擋不住蒙古鐵騎,撒馬爾罕再次血流成河。

阿拉伯人把阿姆河說成是「瘋了的河流」,因為阿姆河經常改道。10世紀絲路最大城市舊烏爾根奇,因為阿姆河改道,令到城市缺乏水源,人口逐漸外流,城市最終荒廢。我到舊烏爾根奇遺址一看,只有黃沙、墳墓和象徵昔日繁榮的高牆土方,難以想像這曾是絲路上最繁榮的城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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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土庫曼的納巴德邊境,排了一列好幾公里長的貨車車龍,在烏茲別克邊境,也有同樣的景象。等候過關的貨車司機,從車底一個特別鑄造的鉄箱內取出爐具和餐具,準備在邊防區渡過一宵。當地導遊說,貨車過關往往要耗上兩三天的時間。旅客過關也不容易,經常在國境-海關-海關-國境之間等候專利的穿梭小巴接載,這過程花上兩小時,烏國海關人員對旅客攜帶的葯物問得非常仔細,每人問上半小時,下午四時開始從土國過關,晚上八時才步出烏國海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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汽車離開邊防區駛向撒馬爾罕,日落金黃的太陽在車後映得滿天紅霞。”The Golden Journey to Samarkand” 這是19世紀英國詩人詹姆斯的名句。我又會看見一個怎樣的撒馬爾罕?

(未完,待續)

作者簡介:張圭陽博士為資深傳媒人,從事報紙、電視、電台、傳媒管理及公眾形象培訓等工作,曾長期在大學兼任教席及研究。著作有《金庸與報業》、《傳媒風》等等。

圖片說明:

圖A 落日–往撒馬爾罕途中

圖B 阿姆河上的浮橋

圖C 舊烏爾根奇遺址

圖D 土庫曼納巴德邊境等待過關的車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