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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默殺》:復仇,保護,惡魔。

(本文對關鍵情節有所劇透,請注意)

電影《默殺》由一宗學校霸凌事件開始。事件爾後又發生多宗命案,兇手直指霸凌主角和她的母親。如是電影展開一幕復仇故事之導向;但及後發現一名跟縱狂,跟蹤狂讓我們看到他人保護之角度,從復仇到保護,我們漸漸地墜進惡魔之森森布局。

電影由馬來西亞導演柯汶利同時兼任導編,演員王傳君、張鈞甯、吳鎮宇等,當有女主角王聖迪,以及我們似曾相識的徐嬌,這是B+級之陣容;加上故事本身見其引人入勝之角度,這是一部值得注意的作品。

故事開場,啞女陳語彤(王聖迪)被霸凌,媽媽表現有點無能為力,媽媽除了給與女兒最大的擁抱,再沒有任何之奧援。如上述,接著是霸凌四人組其中三人,率先魂斷古屋,引起學校上下忐忑不安;最後是霸凌之最後一人吊死禮堂大台之上。這個布局看來是一襲復仇之故事。但是,一股帶著保護熱度之力量在冷颼颼之氣氛下吹動著情節。情節需要風來擺動。保護之擺動也有著復仇之糾結。這段情節之故事,蠻有趣的,而且展開著雙線之影子情節。

跟蹤狂瞄準啞女和她的媽媽,正當我們以為跟蹤狂不懷好意,原來一直想著如何保護她們二人,及後他所偷拍之片段也是案件重中之重的證據。跟蹤狂希望保護她們,媽媽又何嘗不在努力保護女兒。母女二人都是命運之人,在世只能相互握手前行。但原來跟蹤狂和父親同樣有著一段不尋常的關係,父親沒法接受兒子的色情跟蹤狂,跟蹤狂兒子也無法接受失去温度之父子情。兩段母女與父子之關係相映成趣。

正當保護之延伸熱哄哄之際,一道復仇魔咒又悄然發生。啞女之好友原來才是故事霸凌之第一人和核心受害者。啞女好友最終因為霸凌而外意外身亡。啞女當天原來手持剪刀擬救其於難,但因為媽媽在千鈞一髮之際來阻止,要求女兒息事寧人,媽媽耽誤了數分鐘,最終因為女兒之堅持,媽媽帶著沉重腳步擬折返現場;可是,啞女好友已不幸從天幕墮下,撒手人寰。啞女埋怨又恨著母親,未能及時伸出援手。然而,啞女已立定復仇之決心。

啞女因為保護好友不果,燃起復仇之念;更利用同樣懷著復仇心結的女死者父親,二人同手策進這個復仇大計。啞女擬保護者又豈止好友,她真正想保護之人,其實是媽媽。某天媽媽外出,繼父早歸,色咪咪看著繼女荳蔻年華,乘著無人之境,強暴了啞女。正當母親回來眼見女兒受到至親傷害,心碎又內疚得無法自己。但女兒似乎未表現出不安和憤怒;直至她眼見心愛之母親遭到繼父毒打,怒火驟然,她似乎明白這刻自己必須保護母親,她冷靜地用剪刀把繼父頸之動脈來割開,繼父折騰幾番便一命嗚呼。

前後一共五個死者都是啞女直接或間接策動之追殺令,啞女才是真正的惡魔,但她之所以成魔,又是為保護自己心愛的人。我們看到電影之結尾,一旦回想開場之情節,啞女遭受霸凌,媽媽著給女兒最大的擁抱;其實是女兒伸盡手臂來保護母親。然而,本文以為,故事透過復仇、保護、惡魔三個關鍵元素互動推動情節,效果還是很好很有節奏感的。但是,當一種回憶之片段一旦過長,便會變成基本情節之組成,小心主次難以識別的當兒,故事會變得強枝弱幹。

香港樹仁大學新聞與傳播學系林援森博士
影評人

(筆者提供圖片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