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本電影《怒》改編自日本作家吉田修一同名作品,作者沒有閱讀過吉田修一的同名作品,未知改編如何。然而,按上映之電影版本而言,坊間不少評論已提及故事以信任為中心。但筆者看過作品以後,感受最深者不是信任的意義,而是守護的意義;若從電影某種寓意而言,這是一種「普世」謊言。
《怒》入選2016年多倫多國際影展特別展映,以及第64屆聖賽巴斯提安國際影展競賽單元。《怒》導演李相日其繼2010《惡人》後,再次改編日本作家吉田修一作品,同樣再一次引起注意。演員陣容「超班」人馬,群星拱照,包括渡邊謙、森山未來、松山研一、綾野剛、廣瀨鈴、宮崎葵、妻夫木聰等。
電影故事以東京市郊一宗雙屍案開始,電影以此為中心,並引入和媒介元素,,並把三段人際關係或副線故事聯繫起來,從而帶出人際關係中的信任的說明。同時,其中有一段副線故事講少女山泉(廣瀨鈴)的段落,筆者認為這是本片轉喻焦點。
山泉和母親搬到沖繩,更在沖繩認識了一位少男,二人又在小島上巧遇陌生男子;其後三人在那霸遇上,山泉二人跟男子分手後,山泉轉眼間找不到少男,結果誤入迷路,走到美軍酒吧區,被兩名美軍調情,最終更被其中一名美軍強姦。當她遭遇不幸的一刻,陌生男子原來坐視不理,他還說:「我在等看好戲。」少男則懦弱怕事而不敢出頭,躲在一旁自責;附近的居民則明知事態卻閉門不理,自掃門前雪。結果,山泉慘遭美軍蹂躪。但是,陌生男子事後曾言道:「為何你們總如斯對陌生人信任。」其語帶諷刺山泉為何信任自己,說來又是信任問題。但更重要是其電影舞劍,似乎志在美軍,曲線質疑日本人為何信任美軍,明明犯事,卻一再承諾守護這兒。正如陌生男子跟少男承諾守護他們,但原來骨子裡不過一場無差別的玩兒。正當少男知曉陌生男子的惡行,便質問他當日守護的承諾,結困換了一襲語無倫次的答案,人生原來可以荒誕如斯。信任變得更複雜之餘,但
也是一種諷刺。信任、同情、守護,其實才是痛苦的「原罪」。《怒》中的怒是對這種人生邏輯的說明、肯定、立論,還是質疑。
東京和沖繩的關係,也是故事的另一層寓喻,對沖繩而言,東京只不過一處逃亡和墜落的地方。
至於東京命案的冷血真兇,其實早已呼之欲出。